我看着他额头和脖颈处捂出来的痱子,心疼哭了出来。
贺琛用指腹擦掉我眼角的泪,宠溺一笑,“傻瓜,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以后我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你是我的小公主啊。”
这一觉睡了很久,迷迷糊糊听到了贺琛在喊我。
“阿琛,我想吃草莓蛋糕。”
我翻了个身,接着陷入沉睡。
一直到半夜,饥饿感促使我不得不起床找吃的。
起床才发现,贺琛竟然没有走。
花柔前几天还嚷嚷着生日这天想去游轮游玩。
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名目张大地秀恩爱,而我更像是雇来的保姆。
他咬着烟,白色衬衣扣子解开,衣领上明晃晃印着口红。
我低下头,特意绕开他走。
却被一把抓住按在他的腿上。
他掐着我的腰,皱着眉,“这么瘦那么多?”
责备又低沉的声音,让我一愣,仿佛回到了热恋那年。
手掌的温度从腰际滑落到臀部。
我如梦初醒,使劲甩开他的手,忍不住怒斥:“贺琛,你发什么疯?我没心情,去找花柔啊!”
贺琛面色阴冷下来,“宁凝,别忘了,你是我养的金丝雀,想怎么睡该怎么睡都应该听我的。”
我不搭理他,看到小桌子上包装完好的草莓蛋糕。
原来,迷迷糊糊听到的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这算什么?
今天对我的补偿?还是良心发现花柔的自导自演?
贺琛坐了一年的牢,而我已经偿还了两年。
我已经要死了。
也不需要蛋糕和贺琛了。
我拿起蛋糕,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5
贺琛猛地站起,一把扣住我的脖子,掐着我的下巴,呼吸逐渐加重:“宁凝,难道我们俩的恩怨你不清楚吗?”
“你知不知道我那一年是怎么过的?”
“当年你在法庭上眼睁睁地点头看着我被判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竟然你敢做,别怪我不客气,我做什么你都该受着,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令我作呕。”
我望着他的眼睛,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该解释的。
寂静的房间内,谁也不说话。
贺琛低下头,渐渐靠近。
快要触碰到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亮的刺眼,是花柔。
贺琛看了我一眼,还是接了起来。
我听到花柔略带哭腔:“琛哥,快来救救我,我现在在酒局,有人在我的酒杯里放东西,琛哥,我快坚持不住了......”
“我好害怕,快来救救我。”
贺琛挂断电话,一只手使劲捏着我的下巴,“宁凝,瞧见了吗?你永远比不上花柔,骨头到底有多硬,我倒要试试看你什么时候服软。”
“只要你服软,我就留下。”
果然,他是忘了。
很久之前,我被他带去酒局,冷眼看着我被别人一杯杯的灌烈酒。
烈酒灼烧着我的嗓子、阵阵刺痛的心脏以及陷入冰窟的四肢。
我抓住他的衣角,低头服软。
“贺琛,我真的喝不下去了,你知道的,我酒精过敏......”
贺琛扶着我塌陷的背,玩味似的对着我笑,“宁凝,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记在心里,况且,你不配。”
几年前的他,在我误喝到一小口白酒时都会被吓一大跳。
在大雪皑皑的冬天里,背着我急匆匆往医院赶。
一边跑一边掉眼泪。
“阿凝,你乖乖地以后坚决不能碰酒,只要我在,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现在怎么就一切都变了?
相爱的人成了永世的敌人。
我抬起头,控制住眼中的泪,狠狠瞪着他,“贺琛,你永远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