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和塑造是巨大的。
顾南骁有些不耐烦:
“你就非得和她比是吧,你们女生比来比去有什么意思啊?”
他听不懂人话。
坚持认为我是在为他和白霓争风吃醋。
于是。
我抬手让发小把排球递过来,指了指顾南骁——
“来,不比女生,你过去,我和你打。”
7
顾南骁这个细狗菜鸡。
十个球被我打成了九比一。
8
他脸色比铁锅都黑。
白霓在场下星星眼地看着我,朝我比了个心。
顾南骁脸更黑了。
“白霓一个初学排球的小姑娘,刚刚都为我们队拿了两分。”
“顾南骁你比不过她,也比不过我,有什么资格指点我们打球?”
“还雌竞?”我嗤笑了一声,朝白霓伸出手。
“我教你,来不来?”
白霓雀跃地跳起来拉住我的手,点头像小鸡啄米,“来来来。”
人会本能地趋向于崇拜强大。
但没关系,我就是强大。
休息的时候,白霓给我递水,眼神里还很兴奋。
“虞初姐,你好厉害,比男生都强。”
我看了她一眼。
“男生是什么珠穆朗玛峰吗。”
“就他那样的,”我朝垂头丧气的顾南骁抬了下下巴,“你觉得比他强,能证明排球打得好吗?”
白霓看了看顾南骁,又看了看我,摇头。
她小声说:
“你,宋双双,还有刚刚的几个姐姐,都比顾少打得好。”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明明有通用标准,客观衡量,却总有一些人用性别定义能力。
白霓的家庭重男轻女,女生比不上男生,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
所以她不敢反抗顾南骁,甚至下意识觉得,在我和顾南骁的关系里,一定是男生占上风。
我要带她走出来,就不能只有身体走出来,更要让思想也走出来。9
沙滩排球赛后,白霓在我面前胆子大了许多,会撒娇,会开玩笑,遇到不会的题也来问我。
“我给你请的家教老师呢?”
白霓眼神飘忽,说老师今天请假了。
“那昨天也请假了?”
她垂着头不说话。
其实我知道顾南骁还在偷偷主动地给她补课,但白霓担心我生气,一直在拒绝。
“顾南骁虽然是个细狗,”
我思忖着言辞。
“但学习上还是有一套的,他比我成绩好。”
这一点我很坦然。
每个人的天赋点不一样,每个人承担的压力也不一样。
顾南骁是家中独子,可以随心所欲地成长,擅长学习,就去学习。
但我不一样,我有哥哥,还有表亲堂亲的兄弟,我不得不去提前争取,抢夺,才能不在家族中沦为花瓶。
因为一旦我松懈,决定当一个不谙世事的白富美,家里就不会考虑让我掌握任何权力。
“你有哥哥呢。”
我从小听这句话长大。
但我首先是我自己。
总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和哥哥们争。
挺奇怪的,怎么没人去问他们,为什么要和妹妹争?
我告诉白霓:
“顾南骁如果有好的学习方法,可以跟他学,不用顾虑我。”
“但你也要注意,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高考,他要是有学习以外不妥当的举动,大胆拒绝,我会给你撑腰。”
女性独立不代表单打独斗,我爸当年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