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他的声音急促带着哭声。

白嫩的粽子在地上滚了个圈，表面变得脏兮兮。

「怎么了，怎么了乖孙！」

弟弟扑倒奶奶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奶奶拿起拐杖狠狠怼了下我的肚子。

我吃疼的弯腰。

「不是叫你看好弟弟，这点事都干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乖孙跟奶奶说这个死丫头又干什么了，奶奶肯定为你做主！」

在奶奶一句句乖孙的诱哄中，弟弟停止了哭声。

他揉了揉哭的通红的眼睛。

指向我。

「奶奶，大丫买坏粽子给我吃，都有虫了！」

奶奶捡起地上的脏粽子，迷起她高度老花的眼睛。

细细打量。

「奶奶你看，这虫子快比粽子长了！」

奶奶一把拿起粽子摔在我身上。

3

「好你个大丫，买带虫的东西给我孙子吃，怪不得今天跟个哑巴似的，我就知道你个死丫头没安好心！」

她伸手使劲掐我胳膊上的肉。

我躲闪不及，她的手劲很大，一把薅住我后脑勺的头发。

我吃痛叫出声，路过的人忍不住看了一眼。

我难堪的低下了头。

下一秒，那人收回目光步伐匆匆的走远。

「让你害我孙子！让你拿长虫的粽子给我孙子吃！」

顾不得委屈。

慌乱中我一把抓起地上稀烂的粽子。

这才看清了那两条长长的虫的样子。

我连忙努力一挣大喊。

「奶奶，是虫草，虫草，不是虫子！」

奶奶停止了动作，依旧怀疑的看着我。

「是虫草粽啊奶奶！」

我举着手里的粽子努力证明给奶奶看。

「姐姐在骗人，就是虫子，长得都一样！她就是想吃坏我的肠子！」

弟弟忿忿不平的开口冲奶奶说。

「那让大丫把这个虫粽子吃了给你解气好不好？」

我看向地上脏兮兮的粽子，刚要完整的捡起。

「等等……」

奶奶快速的用手指扣除那两条虫草。

对着阳光看了看。

又捻起一点放到嘴里。

之后不顾脏兮兮的尘土全部塞进嘴里。

「乖孙，没事了，是虫草啊大补，你姐姐她真敢害你，我打死她。」

我松了一口气。

还好奶奶最爱吃虫子，蚕蛹之类的吃食。

我飞快的站起身。

奶奶撇了我一眼。

「大街上披头散发的什么样子，还不快滚回家去！」

我狼狈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袋子。

4

「乖孙过来！」

奶奶拿起沾了雄黄的毛笔在弟弟额心画了一个王字。

「保佑我孙子辟邪利害。」

「奶奶雄黄酒好喝吗，我也想尝尝。」

奶奶拿起筷子尖沾了一点，弟弟凑近舔了一口满脸扭曲。

「呸呸呸，好难吃！」

奶奶却给自己倒了一杯，啜饮起来。

「奶奶，听说蛇怕雄黄是真的吗？」

弟弟转着圆溜溜的眼睛问起。

我默默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