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垃圾了？”

“傅霖初，我说，包括你，也是我想扔掉的垃圾。”

傅霖初双眼充血，捏着我手腕的手越发收紧。

最后，他反而笑了，“你别不识好歹。”

一旁的凌姗带着哭腔小声说：“都怪我不好，为什么不早点买票，害得莫姐误会。”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傅霖初眼里的怒气都快溢出来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块头这么大，心眼这么小。”

“去跟姗姗道歉，大晚上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有你好看的。”

他不由分说扯着我就拖出了门，而我，仅穿着单薄的睡衣。

4

他一直拽着我，在细雪中疾行，无论我怎么对他打骂，就是不松手。

终于，我们在一个路口追上了滑倒的凌姗。

傅霖初终于松开我的手，跑上前去扶起她。

他松手的瞬间，我就脱力跌坐在地上。

而他，对我的异样毫无察觉。

他将凌姗搂在怀里，眼睛紧紧盯着我，“跟姗姗道歉!”

他不容置喙的语气，像是对我的最终审判。

我强压着从心底涌上眼睛的酸涩，不肯说话。

“不道歉，就别回来。”

丢下这句，傅霖初抱着凌姗往家的方向走去，头也没回。

我的心，彻底死了。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体温和力气都在被一点点抽离身体。

身体变得越来越麻木，好像不冷了，也不疼了。

好累啊，好想闭上眼睛，就此躺下去。

在我即将放任自己，就这么睡过去的时候，我仿佛听见了家的方向有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

我一下回过神来，用力甩了甩头，慢慢活动着僵硬的手脚。

尝试了几次，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家里大门虚掩着，客厅不见人影，客房的房门紧闭。

我赶紧跑到孩子房间，小家伙却还在熟睡着。

我卸下了所有强撑起来的力气，跌坐在婴儿床边，靠着床沿再也不想动一下。

意识仿佛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

我好像听到了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厨房锅碗的响动，直到闻到一股姜汤的气味。

孩子一声轻啼，我一下清醒过来，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会生病的。

我扶着婴儿床站起来，慢慢给孩子换了尿片，准备去洗个澡祛除身体里的寒气。

一转身就看见了傅霖初，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儿童房门口的，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长得那么壮，装什么柔弱。”

听到这句，我苦笑。

“你喝不喝？”他又开口，语气像是施舍。

原来，我竟不知道傅霖初会煮姜汤。

曾经，他也没有我以为的那么爱我。

我摇摇头，侧身避开他，朝浴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