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兄长好像有点不对劲?精选章节
休养了这几日,谢晚昭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缝都长好了,能下地活蹦乱跳。
只是一到白天,沈确就不见了人影。
她问他,他只说出去办些事。
“什么事?”
“你别管。”他总是这么说,眉眼清淡,嗓音也清淡,“好好歇着,别乱跑。”
他越是这般神秘,谢晚昭的疑心就越重。
今日,她看沈确又是一大早出了门,当即便悄悄跟了上去。
她身手还算敏捷,七拐八绕地缀在后面,倒也没被发现。
沈确没去别处,径直去了镇上最热闹的十字街口。
谢晚昭寻了个茶摊的角落坐下,远远望着。只见少年在一棵槐树下,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一方砚台、一支旧笔,再铺开一卷泛黄的毛边纸。
他竟是在摆摊。
很快,便有不识字的妇人或脚夫围上来,请他代写家书。
沈确微微颔首,垂眸敛目,认真听着他们的嘱托。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执笔的姿势端正而优雅,与这喧嚣市井格格不入。一笔一划,皆是风骨。
那些琐碎又质朴的思念,经由他的笔端,便化作了纸上郑重的墨痕。
“……告诉俺那浑小子,家里都好,让他莫惦记,在外头好生当差。”
“……跟俺家那口子说,让他省着点花,别老下馆子……”
沈确一一记下,偶尔抬头询问一句,嗓音清润,耐心十足。
谢晚昭远远地瞧着,不知怎的,鼻头蓦地一酸。
他一个中了举的读书人,怎能做着这般琐碎的营生。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又有些发烫。
她就这么在茶摊坐着,静静地陪着他。直到日头升至正中,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沈确才收了摊。
谢晚昭见他起身,以为他要回医馆了,连忙转身便要往回走,想着赶在他前头回去。
谁知,他却提着布袋,径直朝着另一头的成衣铺走去。
*
沈确确实没打算立刻回去。
明日便要启程去汴京,路途遥远。谢晚昭身上那件,还是医馆李郎中娘子的旧衣,宽宽大大地罩在身上,极不合身。而她落水时穿的那件秋香色罗裙,早已被河水冲刷得破烂不堪,根本没法再穿。
总得给她置办两身换洗的衣裳。
他捏了捏钱袋里今日刚赚来的几十个铜板,加上原有的盘缠,应该够了。
沈确定了定神,抬脚跨入成衣铺的门槛。
铺子里的女店家约莫三十来岁,很是热情,见他进来,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哟,这位小郎君,想给谁挑件衣裳?”
沈确的目光在花花绿绿的布料间扫过,有些不大自在,只清了清嗓子道:“给小妹挑两身。”
“给妹妹买呀?小郎君真是个好兄长。”女店家笑得更开了,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打趣道,“不知你家妹子多高?腰身几许?喜欢什么颜色?”
这问题,着实把沈确难住了。
他一个男子,平日里只知圣贤书,哪里留意过女儿家的尺寸。
他脑中闪过谢晚昭纤细的身影,伸出手,有些窘迫地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
他又虚虚地在自己腰侧圈了圈,那不盈一握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想象中,让他耳根瞬间就热了。
“腰……很细。”
女店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郎君,你这可叫我怎么估摸?”
沈确的脸更红了,板着脸,强作镇定地指向挂着的一件水蓝色襦裙和一件鹅黄色衫子:“就要那两件吧。”
“眼光不错。”女店家取下衣裳,“小娘子穿上,定然衬得肤白貌美。对了,里头穿的要不要?新到的天水碧纱寝衣,料子又软又滑,贴身穿最是舒服了。”
寝衣……
沈确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他只想着外衫,压根没意识到还有里衣这回事。
他一个大男人,给自家“妹妹”买寝衣……
沈确的脸颊烧得厉害,喉结滚了滚,正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一道清脆又带笑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阿兄!你买衣服怎么不等我一起呀?”
沈确猛地回头,只见谢晚昭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她几步走了进来,熟稔地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冲女店家一笑:“店家姊姊,我阿兄他脸皮薄,还是我自个儿来挑吧。”
说着,她也不等沈确反应,径直走到那堆衣物前,大大方方地拿起店家方才推荐的那件天水碧纱寝衣,在身上比了比,又挑了一套贴身的细棉中衣。
她将挑好的衣物和沈确选的那两套放在一处,扭头问:“姊姊,这些一共多少钱?”
女店家报了个价。
谢晚昭听了,眉梢一挑,拿起那件水蓝色的襦裙,指着一处绣花道:“姊姊,您看这针脚,收尾的地方略有些浮线,可见绣娘当时有些心急了。还有这料子,虽说是今年的新款,但光泽度嘛,比往年的可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又拿起那件鹅黄衫子,头头是道:“这件染色倒是均匀,只是下摆的锁边用的是单线,穿久了怕是容易脱丝。”
一番话说得女店家一愣一愣的,显然没料到这看似娇俏的小娘子,竟是个行家。
“我们兄妹二人,阿兄是个读书人,马上要去汴京赶考,身上盘缠实在不多。”谢晚昭说着,语气软了下来,带了点恰到好处的央求,“好姊姊,您行行好,给算便宜些吧。”
女店家还想坚持,谢晚昭却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姊姊,我知道您这料子进价多少,我给您报个数,您要是觉得划算,咱们就成交,我阿兄可是解元!若是来年高中了,我们必定还来光顾您生意,给您扬名,如何?”
她报出的价格精准得让女店家倒吸一口凉气。
一番拉扯,最后竟真让谢晚昭将价钱砍去了一小半。
结账前,她又指着沈确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儒衫,理直气壮地对老板说:“姊姊,您看我阿兄这身段,这气质,穿您店里挂着的那件月白色竹纹直裰,肯定比挂着好看!您今天也算薄利多销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就当添头,送我们一件,给我们未来的状元郎添点彩头?”
沈确正要开口说“不必”,谢晚昭已经抱着一大包衣服,笑嘻嘻地转向他。
“阿兄,给钱呀。”她眨了眨眼,调皮地小声说,“我没钱。”
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看得沈确喉间微哽,最后却只化作唇边一丝无奈又纵容的浅笑。
他点点头,从钱袋里数出铜板付了账。
出了成衣铺,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谢晚昭抱着新衣,心情极好,可走了几步,她却停了下来,转头认真地看着沈确。
“阿兄。”
“嗯?”
“你是读书人,明年就要会试了,这些抛头露面的事不该你来做。”她的神情严肃又认真,像是在承诺什么顶要紧的事,“你的正经事,是温习功课,考取功名。”
她顿了顿,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拍了拍胸脯。
“钱的事,你别担心。我现在身子好了,往后,我来挣钱养你!”
话音落下,她不由分说地挽住沈确的胳膊,将他往前拽。
“走啦,阿兄,我们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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