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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联姻纪事 许多小鱼
更新时间 2025-12-11 11:03:11

在小说《九十年代联姻纪事》里,主角为乔自芳与黎平津。乔自芳的姑姑远嫁粤东,和门当户对的黎平津步入婚姻殿堂,这对于家道中落的乔家小辈而言,本是遥不可及之事。但姑姑在三十五岁那年,毅然决定前往港城追寻自我。考虑到这层重要亲属关系不能就此断绝,乔自芳肩负起接替姑姑的任务前往粤东,自此,姑父在乔自芳口中便改称为“老公” 。

九十年代联姻纪事精选章节

  

乔母这一路反复给黎平津念叨过自芳的性格和成长环境以及她们家对姑爷的要求。

“乔爸爸活着的时候我一点家务活都没有做过的呀,他一手小菜烧的水灵,他走了别人不是没有劝我再嫁,我说再也找不到那样好的男人了。”

黎平津适时表示受教:“向岳父学习。”

乔母再表达嫌弃:“说起你岳父来,其实他也怪笑人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呀,我这里全是慈母心态你岳父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娶我哩,谁成想他女儿也是这样,哦呦。”

“岳父英年早逝啊。”黎平津每句必捧。

“抗日那会儿被日本人抓了严刑逼供落下了病,身体一直不好。”

黎平津肃然起敬:“岳父民族英雄。”

乔母谦虚道:“不不不,国民党,共党人士他也没少杀。”

黎平津终于无话可说了。

因为乔北蓓和乔家联系的缘故,乔母来港城的事她马上就知道了,便打电话邀约,想和嫂子聚一聚,乔母在这方面和自芳一样的心事,捡了人家不要的二手货来塌招势的呀,乔北蓓心里也犯嘀咕,怎么送回去了一个带回来了俩,就又旁敲侧击找送包的小弟,他和大黎太比较熟,但黎平津明摆着疼小的,实在是不愿意干这两面三刀的事,就抱怨大姐头为什么还要理黎平津。

乔北蓓抱怨道:“平津对孩子也就那个样子,若不是老太太逼他我们也不至于离婚,这些事你都知道呀。”

小弟心想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差不多,黎平津早就改了想法收心做爸爸了,但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抓耳挠腮劝她看看别的男人。

乔北蓓还活在过去,她的时间是停滞的,她还把那段感情放在心上,并认为黎平津也是这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喜新妇女子念旧夫,她心里只把自芳当个孩子,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生育工具,她了解黎平津,认定他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动心。

黎平津也确实没有对自芳动心,只不过男人向来是重视自我感受强过灵魂共鸣的,他眼下愿意和自芳一起过日子,愿意和她夜夜睡觉,于是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购置一处房产,让这个女人远离离间他们的亲人,可惜这个亲人有头脑。

“你不打算登记结婚呀?”乔母笑眯眯说出了黎平津一直刻意不提的事。

黎平津心道房子不算什么,要是结了婚再离婚就有诸多麻烦了,首先第一条就是自芳生了个孩子,她若是要着孩子走怎么办,虽然她肯定不要,到时候多半要带点家产走,那就不是一套房子能打发的了。

黎平津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有儿子不好入族谱啊。”

乔母闻言便冷了脸片刻后才又笑,说和自芳只是来玩玩,过几天就一起回去了。

黎平津看着自芳无所谓的样子头大如斗,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心道那个黎太的名头又不是个好东西,想到这里自然想起了上一个黎太,乔北蓓也在此处,让乔母看看这弃妇是如何不自由的想必她就改主意了,想到这里便设宴招待乔北蓓。

乔北蓓一头雾水,她心里还把自己当黎太,并且港城是她的现居地,竟然觉得黎平津是想让她上门招待亲戚,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来赴宴,来了端详几人形容心道果然,乔母热情客套,至于自芳,所有备受宠爱的人都有一个毛病,在父母身边不动脑子,本来就年龄不大这下看着更小了,看的黎平津昏招百出看的乔北蓓心中倒是有了底。

“要劳烦你招待我们家的女眷。”她跟黎平津道谢。

黎平津压根没有听到,只感慨道:“你这个嫂子,太难缠。”

“市井出身的姑娘,性格必然泼辣,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黎平津心想我还必须跟她一般见识,求道:“你和她关系怎么样,聊一聊,你,你不要说我的坏话,要说我的好话,但是,要说一下婚姻的不自在和离婚对你名声的影响,再说说自由自由在港城生活多好。”

乔北蓓更糊涂了,疑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黎平津和乔北蓓是推心置腹的感情,交实底道:“你这个好侄女性格自由散漫,住不惯老宅,我这几年的生意都在港城,我在这和她置办个家,只是,我着实不想再登记了,但我得声明,我并不是不负责任,只是你应该能知道,经历过一次就伤筋动骨你这个侄女又没有长性,不登记什么影响也没有,港城这里都不登记的。”

乔北蓓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失望的情绪一时半会做不了正常表情,在她眼里黎平津此刻就像恭维大老婆想讨房妾室的男人一样,笑的样子像好色的样子像讨好的样子像,她嗤笑了一声,奇怪的是她不怪黎平津,古往今来男人都是这样的,且黎平津并不这样,他是一个很有格调的男人,现在为何这样那就是狐媚子勾起来的,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真是看错了她。

黎平津催促道:“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乔北蓓看着他一脸的急切与好色心中更怒,好在内容她还是喜欢的,他不愿意和自芳登记,不愿意和她有法律上的关系,她想到这里欣然同意。

“好啊,我来帮你当说客。”

黎平津千恩万谢。

乔北蓓和乔母是老乡又认识,知道乔母怕什么爱什么,她只说了说当初离婚时多难和黎家怎么难为她就瞬间改变了乔母的主意,原来那个黎太不是好当的,过年过节要去祠堂干活还要跪着还要被长辈立规矩,哪里比上的在港城逍遥自在,但是她还是不准备放过黎平津,要律师来做公证,黎平津说到底还真不是心疼东西,只是够了,对婚姻实在是,提起来都觉得牙酸的地步,签了“合同”乔母便满意回了沪城。

“家里的电话你有,你舅舅家的电话也给你了,还有邻居阿田婶的,要是受了委屈就给妈妈来电话,觉得不开心咱们就走,好伐?”

自芳并没有离愁别绪,她太年轻了,对黎平津是这样对妈妈也是这样,一切都是新奇的,她有年岁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她笑嘻嘻在妈妈脸上吻了一口。

黎平津有事要回南武,他问自芳要不要跟他回家见见毛毛,这个稍显陌生的名字也没有触动自芳的心弦。

“她都不认识我了吧,我不回去。”

黎平津恨的搂着她使劲揿她的胸脯:“怎么这么没有良心。”

“是你们要孩子的。”自芳说老实话,孩子已经给了为什么还要她养。

黎平津愣住,喃喃道:“对啊,我们要的是孩子,没有说妈妈一定要抚养。”

自芳解释道:“我妈妈对我很好很爱我,我知道妈妈应该照顾小孩,你妈妈也是,也很疼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

黎平津想了想奇怪道:“你们这样老式的大户人家,是不是太太不带孩子?”

自芳想了想道:“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有个老太太,她的孩子都过世了我爸爸养她老,我妈妈说那是他的奶妈。”

黎平津冷笑道:“原来是根上带的不生养孩子。”

自芳纠正道:“不,只有我和姑姑这样。”

“嗯,都让我赶上了。”

自芳接着解释:“不是的,我要是和别人结婚就不会这样。”

还不如不解释,黎平津哭笑不得了:“那这是故意折磨我?”

自芳答非所问:“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叫我要的是葫芦,说的是一个种地的只要葫芦于是他的葫芦藤长虫子掉叶子他都不管的故事。”

黎平津懂她的意思了,他没有授粉没有捉虫没有施肥料,他对一个嫩苗说给我葫芦,嫩苗就给了。

黎平津叹道:“我还总说你傻,你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

自芳摇头道:“我知道我傻。”

黎平津又一次头脑一热,伏在自芳耳边说了一句话。

自芳诧异道:“还有这种东西?”

“那当然,要是没有估计家家十几个孩子了。”

“那你要跟你妈妈好好说清楚,不然她会担心。”

黎平津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坏了,其实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感动的只有自己,在宿舍底下唱法语歌感动的是他自己,现在卖房避孕感动的也是他自己,区别或许只能归咎于他的年纪。

“老了。”黎平津感叹道,“确凿无疑地是老了,我要是二十岁,你这样的女孩子我连搭话的欲望都不会有。”

自芳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自芳摇头:“我只是想起了以前见你的两次,你确实没有和我说话。”

黎平津道:“几个小丫头小小子我没精神去看,其实在毛毛之前,我也是厌恶孩子的,你姑姑怀不上我也没玩够,我不是你那样的想法,我自幼丧父,总觉得做了父亲便要承担起责任来,而且对于男人来说,五十六十都不算老,她不生自然有别人给我生。”

自芳知道黎平津的可恶,但这话放在可恶的话里都算可恶的,她话都懒得对了。

黎平津察言观色后笑了:”可见人不能作恶,我的报应在这里等着呢。“

自芳问道:“我?你说我是你的报应?”

黎平津只是看着她笑,他的牙齿因为是假的所以过分的白,吃人的妖怪一样,但是离了黎家那个老宅就没有那么可怕了,这里是她的家,房子在她妈妈名下,想到这里她道:“你偶爱来住住可以,但是不能常住。”

“哦?这是什么说法?”

自芳拿他的话堵他:“你不管你的孩子啦?”

黎平津便被逗笑,人有了年纪会喜欢笨人,聪明人不知怎么看上去竟那样讨人厌,比如他的前妻,乔北蓓最近频频“谏言”。

“你不是那样胡来的人,怎么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看你的衬衣,你这个岁数,你穿红?”

自芳那样的识时务,出门花钱总是买点东西回来敷衍,只是一个中专毕业的女孩子着实谈不上什么审美,她自己买衣服亦是如此,什么流行就买什么,最近男士流行红色绸衬衣,于是黎平津就有了一件。

“对啊,我都这个岁数了,体面不在衣服上了。”

“尖酸刻薄是跟谁学的?”男人是很难有错的,如果男人错了多半是有坏女人挑唆。

黎平津直言道:“你对我做什么好管头管脚的,你是后悔了?知道外面的日子难过了?”

乔北蓓也直言相告:“没有后悔,日子过的再苦也不想生孩子,我就是,唉,好比养条狗,我把它送了人,再见的时候它要记得我对我比现在的主人好才对,但是它不指没有这样做,还狺狺狂吠想咬我,我心里怎么能舒服呢,实不相瞒,我还以为房子是给我买的。”

黎平津也不恼,反而正经出主意道:“再养一只吧。”

乔北蓓摇头:“女人谈恋爱有个定律,叫一个不如一个,我风华正茂时得到的男人在我三十六岁的时候是得不到的,晚上有空吗,一起喝一杯?”

黎平津咧嘴道:“我回去问问自芳。”

乔北蓓嫌弃道:“这是拒绝?我能问问原因吗?因为我不信你给我守贞,我住老宅你来港城谈生意的时候我不信你能老实。”

黎平津正色道:“我三十八岁了但我太太只有二十岁,以前有精力,这种精力你甚至不能全盘接受,所以我需要在别的地方释放,我现在不是当年了,我得攒着,攒着都喂不饱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你真不老实?”乔北蓓再次因为狗在外面偷吃难过了。

黎平津不置可否,看聪明人受挫是他如今的乐趣之一。

乔北蓓心中有气但来日方长:“我不止是你前妻还是自芳的姑姑,我想以后可以去你们家做客吧?”

“这你要问自芳。”黎平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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