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炮灰前妻,我替嫁反派成团宠精选章节
承受父亲的暴怒,裴祈安紧咬牙关,额头青筋绷起,俊美的脸上布满倔强,“爸,我和江知微不是一路人,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你找谁不行,找她妹妹,这传出去让我们家怎么做人?”
裴师长难以理解儿子的脑回路,“丢人啊!”
满脸无奈的裴母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叹了口气:“儿子,你三思啊!江秀的人品我和你爸都保持怀疑,她能为了留在城里,抢姐姐的未婚夫,实名举报江家,这个人该有多可怕!我和你爸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娶这样的女人!”
“妈!”
裴祈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红血丝。
不忍去看他的神情,裴母嘴里发苦:“趁事情还可以挽回,你去江家道歉,那样你和江知微的婚事还有余地!”
“江知微自私自利,江家一家子都不安好心,这样的人家我裴祈安瞧不上,即使不娶江知微,靠我自己,我一样可以出人头地!”
裴祈安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带着压迫性,表情坚决:“不是江秀勾引我,是我非她不可,这件事我做的太着急,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他身上的坚定与从容无比违和,让裴家父母震惊。
撂下话,裴祈安打开房门,牵着江秀的手走出,摁着她一起跪在地上给他们磕了三个头。
“以后江秀就是你们的儿媳,婚礼的事,还得你们操心,别人有的,江秀也要有。”
他紧紧抓着江秀的手,倔强执拗,像是对待无价之宝。
裴家父母一口气没缓上来,两眼发黑。
……
离别的站台,夏子衿泪洒当场,抓着江知微的手不放,眼里全是心疼,哽咽着:“你从小没离开过我们身边,这突然去乡下,可怎么办啊!”
她心里的愧疚满的要溢出来。
昨天夏子衿把家里的存折和现金都给了江知微,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还了回去。
“爸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
“哎呀!”
江正业拉开妻子,“你这像什么话,让人萧著看笑话,女儿没哭,你反倒哭上了,有什么好哭的,只是下乡,又不是上战场,当年我十几岁上战场的时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他看着江知微,“虎父无犬女,知微一定能行的。”
夏子衿又气又急,死死瞪着江正业,眼里满是责怪,视线挪向一旁的萧著时,缓和了下来,僵硬的开口:“萧著,你别怪我们,小微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有什么急事务必联系我们。”
说着说着,夏子衿止不住哽咽失态。
一贯清冷疏离的萧著神色复杂,看了眼身旁的江知微,放轻了声音:“别的我不敢说,力所能及的我不会让知微受一点委屈,将来有机会欢迎你们到村里来玩。”
情绪崩溃的夏子衿听到这话,仿佛得到莫大的安慰,含着泪连连点头,“好,好,谢谢,谢谢你。”
她少见的卑微。
看得江知微心里泛酸,从未有过这种情绪,一直以第三视角面对他们,此时此刻,才有了真实感。
“姐姐,哇——”
被江正业抓着的江明轩再也忍不住,抱着江知微的大腿嚎啕大哭:
“我讨厌江秀姐姐,她欺负你,姐姐你别走,姐姐!!!”
杀猪般的哭嚎传遍火车站台,脸色涨红,稚气五官皱在一起,抱着江知微的大腿哀嚎,颇具喜感。
本处在悲伤里的江爸江妈陷入沉默,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上去,一人一边将儿子拖了回来,用尽力气,看上去比过年的猪还要难摁。
“知微,快走,再不走我们摁不住了!”
夏子衿死死抱着儿子,急忙让江知微他们上车。
提满行李的萧著嘴角一抽,转头护着江知微挤向人流,几乎是被人群推着走的。
像是夹心饼干,各种难言气味冲向鼻间,吵吵嚷嚷一片喧闹,江知微头晕目眩,迷失方向感,脚下踉踉跄跄。
关键时刻,手腕被一只有力大手捏住,拉着她朝前走。
“坐好!”
摁着她在窗边坐下,萧著收拾行李,保证都在视线范围内。
隔着车窗,下方是挣扎不停的江明轩,涕泪横流,江家父母一手一个摁着。
江知微哭笑不得,抬起手冲他们挥了挥。
“姐姐——”
江明轩撕心裂肺。
火车开动,他迈着短腿一路狂奔,惹人注目,身后是黑脸狂追的江正业。
火车上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幕的人都忍俊不禁。
“谁家小子这么彪!”
江知微也跟着笑了,心中百感交集,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经历这样的离别,心里流淌着陌生的暖洋,周围的环境都变得鲜活起来。
萧著注意着她的情绪,“火车人多眼杂,你包里有东西收好。”
他侧过头压低声音道了句,清冷的气息涌来,又在一瞬间抽离。
江知微回神,“没啥贵重东西。”
现金和存折她都塞了回去,有随身超市在,比起她,江家更需要这些。
占了人家的身体,江知微没那脸拿走全家积蓄,而且她单打独斗多年,也是有骨气的人。
念叨着,江知微随手拉开抱在怀里的军绿色挎包,内层鼓囊囊的,她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一探,厚厚一叠蓝黑色十元面值大团结,还有零零碎碎的票证,江知微呆愣在原地,神情恍惚。
“怎么了?”
发觉她的不对,萧著皱眉。
江知微苦笑,“真是的,到底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不动声色把钱挪进随身超市,江知微拉上拉链,继续抱紧怀里的绿色挎包。
萧著了然,冉冉升起的初阳透过车窗,落在脸上像是打了一层金光,冷硬的面部轮廓在大自然的调试下变得柔和有温度。
“江知微,你也不用太难过,以后有机会回城。”
江知微愣了愣,后知后觉这是安慰的话,神色古怪。
“我没难过,可以接受。”
他低眸,黑色眼睫根根分明,面色晦暗不明:“我们没有领证,所谓的婚约不过是长辈们的玩笑,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下乡之后,对外只说你是我家亲戚的女儿,你未来还有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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