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双精选章节
堂模型，五年前被暴雨淋垮的废墟，此刻正以数字形态在屏幕里缓慢旋转重生。
茶水间的制冰机发出轰鸣，林夏转头看向窗外。对面写字楼79层某扇窗前，程砚的身影立在成排建筑蓝图中，左手悬在触控屏上描摹某道弧线。霓虹灯牌的红光漫过玻璃幕墙的裂痕，将他的轮廓切割成细碎光斑。
林夏在79层消防通道里找到程砚时，他正用左手拇指摩挲着防火门上的钢化玻璃。凌晨两点的应急灯将他影子拉长，投在印满消防示意图的墙面上，像株被压扁的雪松。
"程总监的围巾。"她把纸袋放在台阶上，金属扶手倒映出两人错位的影子。程砚转身时带起一阵气流，雪松香里混着淡淡的云南白药气息。
"我以为你会先问教堂模型的事。"他倚着防火门，右手无意识转动左腕的机械表。表盘反射的冷光掠过林夏锁骨，那里有枚银质方舟吊坠，是他毕业那年送的生辰礼。
林夏的指甲掐进纸袋提手："星寰员工守则第27条，禁止泄露商业机密。"消防通道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金属铰链的吱呀声，"特别是用这种...浪漫主义手段。"
程砚低笑时的震颤顺着防火门传来。他摸出打火机点燃，跃动的火苗照亮两人之间三十公分的真空带："你该看看竞业协议补充条款。"火焰舔舐着空气里的浮尘，"第14项，前男友不算竞争对手。"
林夏后退半步撞上配电箱，程砚伸手护住她后脑的瞬间，打火机坠落在台阶上。滚动的火苗映出他左手腕新增的烫伤，暗红伤疤叠在旧痕上，像株开败的珊瑚。
"医药箱在16层。"她弯腰捡起熄灭的打火机，金属外壳还残留着体温。程砚的投影覆盖住安全出口标识，将她的影子困在墨绿荧光里。
"不如先处理这个。"他递来沾着咖啡渍的U盘，"贵司的安防系统该升级了。"林夏接过的刹那，他指尖擦过她掌心那道月牙疤——五年前她替他挡飞溅的玻璃时留下的。
回到工位时，小周正趴在显示器前补觉。林夏点开程砚修复的教堂模型全息图，发现哥特式尖顶内部藏着枚微缩方舟。当她将模型旋转37度时，舱门突然弹开，掉出张像素化的合影——是他们大四在未名湖冰面上接吻的瞬间。
晨光漫进落地窗时，林夏在茶水间堵住了程砚。他正在往美式咖啡里加蜂蜜，这个甜到发腻的习惯曾让她嘲笑过整个夏天。
"解释。"她把打印的合影拍在大理石台面上。程砚的袖口扫过纸面，露出小臂内侧新纹的二进制代码——翻译过来是"夏至"的经纬度坐标。
"甲方义务。"他抿了口咖啡，喉结上的小痣随着吞咽起伏，"还原客户真实需求。"林夏注意到他无名指戒痕处贴着创可贴，边缘翘起的部分隐约可见暗红血渍。
竞标方案说明会定在下午三点。当林夏带着修改后的"记忆共生"概念入场时，程砚正在调试全息投影仪。他左手缠着新的绷带，操作触控屏时明显带着滞涩。
"请程总监戴上传感手套。"技术部同事递来设备。程砚套上黑色手套的刹那，林夏看见他眉心抽动了一下——那是他强忍疼痛时的微表情。
全息影像升起的瞬间，林夏瞳孔微微收缩。漂浮的玻璃幕墙碎片中，赫然嵌着她当年手绘的教堂设计图。程砚挥动手套操控建筑模块重组时，左手无名指不自然地蜷曲着。
"这就是星寰提出的'裂痕美学'。"程砚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青铜器，"用破碎记忆重构..."他突然顿住，全息影像中的方舟模型开始不受控地抖动。
林夏冲上控制台时打翻了激光笔。程砚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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