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和我携手共白头,却在我们结婚两个月后食了言。
他坠入山崖,被一上山采药的姑娘所救。
于是他和她隐于山林,过起了双宿双飞的恣意生活。
父母亲寻他回来。
为了腹中的孩子,我本想不计前嫌。
他却扔下一纸和离书,拂袖而去。
1
我和宋泽从小一起长大,是无话不说的青梅竹马。
父亲和宋父更是同门师兄,兄友弟恭,各自经营者一家医馆。
两个月前,我欢欢喜喜嫁入宋宅,便不在医馆帮忙,像其她女子一样住进内宅。
公公婆婆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宠溺,从不拿规矩钳制我。
婚前,我不仅跟父亲上山采药,还在医馆里帮忙研磨药粉、药丸,习惯了充实忙碌。一下子闲下来,浑身不自在。
“宋泽哥哥,你在哪个山头采药呢?有没有发现稀奇的药材?或者新鲜的事?我好闷啊,你快回来,和我讲一讲。”
丫头沉香看着自家小姐托着腮,眼巴巴望着窗外的蓝天,打趣道:“这才日上三竿,若这样望到夕阳沉山,小姐的眼岂不是得望穿。到时候少爷来了,可要妹妹妹妹的心疼惨了。”
听到这话,我又羞又恼,“明儿,也把你嫁出门。看你还敢不敢贫嘴?”
“不敢了,不敢了……”沉香笑嘻嘻地求饶。
我看她明媚活泼的模样,像极了从前的自己。而现在自己犹如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束手束脚。
“沉香,内宅里的女孩一般怎样打发时间?”
“刺绣,做女红。”
刺绣?
对啊,上次配置了一副避秽防疫的药料,直接放进药袋送给的宋泽哥哥。若秀一个香囊,岂不更好?
当即,我请沉香教我做女红。
沉香满心欢喜,拿来了众多布料。
我选了一块青色绸缎。宋泽哥哥为人谦和,不喜奢华。而青色正如他人一般,让人舒服。
选图样时,我犯愁了。惟妙惟肖的绣工,色彩纷呈的丝线,复杂繁复的图案,看得我只想打退堂鼓。
沉香看出我的惆怅,“小姐,开始我们可以秀一些简单的,比如字啊……”
听到可以绣字,我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绣字吧!”
沉香点头。“小姐心中可想好了字?”
“嗯,我希望宋泽哥哥平安顺遂,秀安和顺吧。”
沉香笑,我假装看不到,拿起针引线。
刺绣真不容易啊,捏着细小的针,手心里满是汗。
眼看着最后几针,安字就大功告成。不知怎么,食指抽筋式抽动一下,针扎到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滴在安字头上。
“小姐,你没事吧?”沉香说着,上来帮我按住手指。
我无暇回答,定定看着那滴血。
本想修个安字,祈祷平安顺遂。安字头上却沾了血腥。
2
惆怅时,宋泽身边的长厮马六的声音由远而近传过来。“